语录:问:“如何是道?”师曰:“墙外底。”曰:“不问这个。”师曰:“你问那个?”曰:“大道。”师曰:“大道透长安。”
译:有僧人问赵州从谂禅师:“怎么样是道?”从谂禅师回答说:“墙外底。”僧人却说:“不问这个。”从谂禅师问:“你问的那个?”僧人回说:“大道。”从谂禅师说:“大道透长安。”
解:这是从谂禅师回答一位僧人修心方法的一则语录。有一位僧人问从谂禅师:“怎么样是道?”僧人所说的“道”即是修心成佛的方法。从谂禅师回答说:“墙外底。”从谂禅师所说的“墙外底”并不是指寺院墙外面行走车马的路,而是说放下妄想执着。凡夫众生认为一切法为实,六根对六尘而生六识。识是分别之意,即是在境界上起分别好恶的作用。好的即起贪心,恶的即起嗔心,对境界迷惑不知即痴心。凡夫众生被贪、嗔、痴三心所转,造业感果轮回于生死之中,这贪、嗔、痴三心如墙一样,将众生系缚在三界生死轮回当中。如果能够了知一切法都是由自性随缘所变现,本来都是虚幻无实假相,不被这些假相所迷惑,不被六尘所动,则贪、瞋、痴三毒烦恼不起。贪、瞋、痴三毒不起,则生死轮回停息,而出三界之墙。如《达摩悟性论》中说:“三界者,贪、嗔、痴是。返贪、嗔、痴为戒、定、慧,即名超三界。”
僧人并没有明白从谂禅师的意思。认为从谂禅师回答是指寺院墙车马路。所以说:“不问这个。”从谂禅师问:“你问的那个?”僧人回说:“大道。”僧人所说的“大道”就是指成佛一乘之法。
从谂禅师回答的“大道透长安。”从谂禅师所说的“长安”也并不是指当时长安城,而是指究竟的大涅槃。涅槃无生无灭,不为众苦所逼迫,才可称为真正的“长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