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录:(宗智禅师)见南泉,泉问:“阇黎名甚么?”师曰:“宗智。”泉曰:“智不到处,作么生宗?”师曰:“切忌道著。”泉曰:“灼然,道著即头角生。”
译:宗智禅师见到南泉普愿禅师的时候,普愿禅师问:“阇黎叫什么名字?”宗智禅师回答说:“宗智。”普愿禅师问:“智不能到达的地方,怎么生宗?”宗智禅师回答:“千万不要有言说执着。”普愿禅师泉说:“确实是这样,如果有言说执着了即头角生。”
解:这是普愿禅师考验宗智禅师见地的一则语录。普愿禅师问宗智禅师:“阇黎叫什么名字?”这是很多禅师点拨学人常用的一种方法,主要是通过问答初步了解来参学人的情况,然后根据学人回答的情况进行点拨。宗智禅师如实回答了自己叫:“宗智。”这一问一答没有太多的含义。
普愿禅师接着问:“智不到的地方,怎么生宗?”这一问才是真正考验宗智禅师见地的地方。普愿禅师所说“智不到的地方”即是指众生本来具有的清净自性。清净自性平等一如,无能观的智,也无所照之境,能所一如。如果有能照智,就会有所照之境,就失去了清净自性本来平等一如之相,所以说“智不到的地方”即是指众生本来的清净自性。既然清净自性平等一如,也就不会有所生之宗了。
智宗禅师回答说:“千万不要有言说执着”,意思是清净自性离一切诸相,非有非无,离四句绝百非,言语道断心行处灭。不可以用语言文字来说,也不可以用思量分别所知,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执着。
普愿禅师泉听了智宗禅师的回答说:“确实这样,如果有言语执着即头角生。”“确实这样”是对智宗禅师回答的认可。“有言语执着即头角生。”这是普愿禅师泉对智宗禅师回答的进一步说明,也是对智宗禅师的告诫。头角比喻无明妄想。在人头上生角,那么这角即成多余之物。比喻在本来清净的心中生出多余的东西,那即是无明妄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