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云在青天水在瓶。药山惟俨禅师是希迁的弟子，刺史李翱多次请他到城中一会，他都不答应，李翱只能到山中拜访，到访那一天，药山在那里看经书，并不理会他，侍者告诉他说：太守来了，在此等候。李翱说：见面不如闻名。药山招呼说：太守！李翱连忙答应，药山说：为什么要贵耳贱目？李翱拱手称谢，问：如何是道？药山上下指了指，问李翱：明白了吗？李翱说：不明白。药山说：云在天上，水在瓶中。李翱一听，立即有所悟，感谢药山的指点，并写了一首偈：炼得身形似鹤形，千株松下两函经。我来问道无馀说，云在青天水在瓶。什么是道？这是禅门常问的问题，每个禅师的回答各有特色，药山的回答，可以这样理解：道不是一个抽象的存在，也不要去问抽象的道，道的存在非常具体，就像白云在青天飘浮，长空不碍白云飞，这是白云之道。也像净水装在净瓶，净瓶就得有水，这是净瓶之道。对于道的体悟，不能离开具体的事事物物，具体的日常生活。有僧人问希迁：什么是道？希迁说：木头。这个回答也有这层含义。用华严宗的理事圆融的观点来看，就是即事而理，道不离器。这句话在禅门中影响很大，许多禅师对此都有参究，有一位禅师的参究偈是这样的：云在青天水在瓶，平生肝胆向人倾。真金自有真金价，终不和沙卖与人。另有一位松隐禅师，显示了自己对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同，他说，要是我的话，就这样答：国正天心顺，官清民自安。以治国安邦之道具体阐明什么是道的问题。由此而理解，禅是国正官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