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月印万川。这是对永嘉玄觉一段偈语的思想的概括，他说：“一性圆通一切性，一法遍含一切法。一月普现一切水，一切水月一月摄。”（《永嘉证道歌》）这一段偈语，后两句更为有名，用比喻的说法解释了前两句偈的观点，在禅宗史上影响更广。一性，是指的唯一的真性，这一真性圆满地贯通于一切具体事物之中，成为这些万事万物的具体的本性。一法，是指一心之法，众生的一心，能够普遍地包含万事万物。这都是讨论的一与多的圆融无碍。这种和谐关系，如同天上的月亮与众多的江河湖海所印现的月亮的关系，天上的一轮明月普遍地映现在江河湖海之中，地上每一片水面所映现的月亮，都被天上的月亮所收摄。水中的月亮，不是只映现月亮的一部分，而是完整地映现。天上的月亮，不是只孤立地悬挂在天上，而是要落实在每一片具体的水面之中。这一禅学观点，和华严宗的理事无碍说有相通之处。理在事中，事能含理。这一比喻被人们称为月印万川，其中启示的含义是多重性的，宋代的朱熹受到这一思想的启发，提出了物物有一太极，人人有一太极的思想，太极就是这个天上的月亮。根据这一原理，做人，就要完整地体悟真理，以此而指导自己的人生，做事，就要首先完整地认识事物反映的真理（道），并依道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