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顶清素禅师在法演禅师门下契悟，他契悟的具体因缘是什么呢？
　　清素禅师（？～1135），俗姓郭，嘉州（今四川省乐山市）人，宋代临济宗杨岐派僧人，五祖法演禅师法嗣。他在乾明寺剃度，后来遍参各地禅德，最后到了五祖法演门下，有一天晚上，他拜谒五祖禅师的时候，听到五祖举了一个首山答西来意的公案，他忽然开悟了然契悟。”这也是参公案而悟的一类。这个公案的内容是，有僧人问首山省念禅师：什么是祖师西来意？首山说：风吹日炙。
　　开悟之后，清素禅师述偈一首：
　　　　　颠倒颠，颠倒颠，新妇骑驴阿家牵。
　　　　　便恁么，太无端，回顾不觉布衫穿。
　　“新妇”即新娶进的儿媳妇，“阿家”指婆婆。新媳妇骑驴，倒让婆婆在前面牵驴，不符合家庭伦理，颠倒了。
　　五祖见到这首偈之后，再举一个公案让清素参，来考一考他的领悟是否彻底。他问清素：百丈野狐公案，你怎么理解？
　　这个公案的内容是，百丈怀海禅师上堂时，经常有一位老人来听法，又随大众离开。有一日，大众都散了，他还不走，百丈就问：站在那里的是什么人？老人说：某甲在过去迦叶佛时代，就住在此山。有学人问我︰大修行的人还落因果吗？我说：不落因果。于是，堕入野狐身有五百世了。今天想请和尚帮我下一个转语。百丈说：不昧因果。老人于言下大悟。
　　清素说：来说是非的人，就是“是非人”。
　　五祖听了，非常高兴，印可了他的开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