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向自心中悟。这个观点的基础是众生即佛的佛性论，许多禅师都表达过类似的观点，此处要说的是黄檗希运的观点。希运是百丈怀海的弟子，他在禅门中留下一篇《传心法要》，是非常重要的禅宗文献，这里要讲的就是他在此篇文献中的一个观点。他对当时的宰相裴休说：佛与众生都是此一心，这个心从来就没有变化过，不增不减，不生不灭，无形无相，如同虚空，没有边际。这个心就是佛，佛就是众生。什么叫此心的不增不减？作为众生时，此心不减，作为佛时，此心不增。如果你不相信这个心就是佛，而去起心著相地修行，想得到一些功用，都是妄想，与道乖反。真正的悟修，要从这个心着手，只是此心，悟就是要觉悟这个心体，要向自心中悟。如果不明白这一点，向自心之外求佛，著相修行，都是恶法。他批评有的人，修行方向不对，“今学道人，不向自心中悟，乃于心外著相取境，皆与道背。”根据这段法语，可以把禅理解为身自心中悟，这也是明心见性的不同表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