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众生自度。从度的方式来看，禅宗主张自度，是自力解脱，自力救度，不是他力。基督教讲他力，由上帝来拯救，禅宗不讲这样的他力拯救。慧能从弘忍处继承衣钵后，五祖弘忍连夜送慧能到九江过江，渡江时，五祖要帮慧能摇船，他说了一句双关语：应当是我来渡你。慧能不同意，他说，迷时师度，悟了自度，我应当自性自度。通过渡江一事，讨论了自度的议题。大珠慧海同样继承了这样的思想，也强调自度。他说：众生自度，佛不能度。为什么这样说呢？慧能是从自性的角度来证明自度的原理，慧海则是这样来说明：如果佛能够度众生，那么过去已经有无数的佛，数量多如微尘，为什么还没有把众生度尽呢？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还在流浪生死，没有成佛呢？这样的观点，截断了众生希望靠佛力来救度自己的依赖思想。既然佛不能度，众生只有努力依靠自力，慧海的自度观念目的在于希望大众努力去自力修行，他鼓励说：努力，努力自修，不要倚靠他佛力。既然讲自力修行，他人之力，比如大善知识对于自己的解脱有什么作用呢？禅宗认为，大善知识的作用，可以指示众生的本有佛性，告诉他说，你就是佛，但真正的成佛，还要靠自己成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