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是什么？禅是善恶事上不滞。这是南岳怀让弟子马祖道一的一个观点。怀让关于证道的修还是不修的辩证观点，也被马祖道一所发挥，他讲：道不属修的范围，如果是修行而得到的道，修成了还会损坏，这就同声闻乘人的修行没有差异。但是，如果不修行，就永远是一个凡夫，得不到道。赵州从谂则主张，道不属修，但莫染污。这和怀让的观点是相同的。既然这样，如何才能达道呢？或者说，如何修行呢？道一提出，因为众生的自性本来具足，只要在善恶事上不滞，就是修道人。不滞，就是不执着。并不是讲不要行善去恶，而是不要执著于行善去恶，比如，刻意行善，自己行了善事，老要标明是自己做的，要让大家都知晓，道一认为，这就是造作，是滞。真正的不滞，是要对此保持如如不动。刻意去恶，也是造作。这种刻意，都是妄念，道一说：一念妄想，就是三界生死流转的根本。只有除去这样的一念，就是去除了生死根本，就是得到了法王无上珍宝。这样的修行，是在返源返照基础上的自在、自然和本分的生活。返源就是返归自性之源，返照就是观明自心，明心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