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外离相而内不乱。这是慧能对于禅定的解释，他的解释与北宗神秀的一些观点有所不同。慧能对于北宗禅的观点，概括为看心看净，这种禅法，在外在的形式上是体现为平常的坐禅，但慧能认为，禅并不等于坐而不动，而有更广泛的意义，所以他讲，我的禅法所讲的坐禅，不是去看心，也不是看净，更不是坐着不动。你如果是要执着于心，去看心，心本来是虚妄的，有什么可执着的？有什么可以去“看”？你如果执着于净，而要去看净，心本来就是清净的，只是被妄念遮盖而已，有什么可看？如果看这个清净本心，也是一种虚妄，是“净妄”。如果真正要做到“不动”，应该是不动心，而不是坐着不动。怎样才是不动心？慧能说，不去盯着别人的是非好恶，这叫自性不动。慧能批评有的人，虽然会在身体上坐着不动，但是日常生活中，开口就说别人的是非、长短、好恶，这就不是真正的禅修，与道相违背。那么，什么禅的生活中所讲的坐禅、禅定呢？慧能解释说：对外，不对一切事物起执着之心，不生烦恼，这叫坐，对内，觉悟自心真性，如如不动，称为定。对外，离一切相，称为禅，对内，自心不乱，称为定。可以概括为外离相而内不乱，这就是慧能理解的禅的一种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