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众生即菩萨。这是人人都有佛性、众生即佛，都能成佛的另一种表达。
    　仰山慧寂禅师在沩山灵祐门下参学时，有一次在放牛的时候，沩山指着牛群问仰山：它们中间还有菩萨吗？
    　请注意，当时的禅门中秉承农禅并重的传统，禅师们都要去劳动的，作为一寺之主持的沩山灵祐照样参加劳动，在他的禅门中，劳动的类型非常多，包括采茶、做酱、放牛、收割时的搬禾，等等，这些都是禅的修行的内容，所以后人总结说，禅是生活。这种生活，也包括平时的劳动生活。
    　仰山回答说：有菩萨。
    　沩山又问：哪一个是菩萨，你指出来给我看看。
    　仰山说：和尚您要是怀疑哪个不是菩萨，您也指出来给我看看。
    　沩山听仰山这么说，也就作罢不再问了。
    　沩山实际上是认可了仰山的说法。众生中哪一个不是菩萨？这里的众生即菩萨，是讲众生都有成为菩萨的内在根基或可能性。
    　这样的观点，禅门中有大量的隐喻性的描述。比如，唐代的盘山宝积禅师有一次在街市上，偶然听到有一位客人在肉摊前买肉的对话，而有省悟。买家说：给我割一斤精肉来。屠户放下刀，叉着手，问道：哪块肉不是精的？你说说看？正路过此地的宝积禅师听到后，因而开悟。你说他因何而悟？哪块肉不是精的，这有什么启发意义？这正如同仰山所说，哪个众生不是菩萨？
    　众生之中哪个不是菩萨？哪个不是佛？但是，从本性上的菩萨或佛，到实际成为菩萨或佛，还有一个转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