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身贫道不贫。这是永嘉玄觉的禅学观点之一。玄觉是慧能的弟子，在慧能门下开悟，他有一篇著名的作品，《永嘉证道歌》，集中体现了他的禅学思想。其中讲到：“穷释子，口称贫，实是身贫道不贫。贫则身常披缕褐，道则心藏无价珍。无价珍，用无尽，利物应机终不吝。”出家修行人自称“贫道”，但这只是指物质生活的简朴，甚至贫穷，并不代表道的缺乏，相反，修行人应当唯道是求，对于道有完整的把握，所以，禅门里面常常要问什么是道的问题，常问的是两个相关性的问题，比如，如何是道？如何是道中人？当然，禅师们为了不说破，回答也是非常有机锋的，这显示了禅的教学方法的一个特色。有僧人问：如何是道？唐代高僧香严智闲说：枯木里龙吟。如何是道中人？香严说：髑髅里眼睛。这也一个是著名的回答。也有禅师会直接地明说，比如，平常心是道，直心是道，等等。这个道，其实就藏在每个人的心中，是众生的无价珍宝，一旦体认了这个道的本性，那么，这种觉悟带来的利益是无尽的，也可以因此而利他济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