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头头圆觉，步步道场，每做一事，都符合圆觉本性，每走一步，都踏着道场境界。从理事关系来看，体现了即事而理的圆融。
　　 黄龙慧南禅师曾从寺院治理的角度阐述过这一境界，他说，昨日吃粥又太晚，今朝吃粥又太早，这究竟是住持人的威令不严呢？还是执事的人身心懒慢？寺院内一二百人，你既在其位，大事小事，必须一一亲自上前照顾，不得于事轻，于众慢，到了这样的寺院治理层次，就能头头圆觉，步步道场（《黄龙语录》），这意味着治理到位。宋代云门宗僧人真如文彦禅师，则从修行的角度谈到这一境界：堤边柳绿，默演真空，岭上猿吟，明谈法要。如果向这里悟入，就能头头圆觉，步步道场（《续传灯录》卷十二）。这意味着修行的自由境界。
　　 “头头”是每一件，每一桩，每做一桩事，都符合圆觉之理，这是头头圆觉。云门文偃描述“涵盖乾坤”境界时说，物物皆真现，头头总不伤。每一物都是真性的显现，每一事都不伤害真性，这和头头圆觉有相近的意义。步步道场之类的说法在禅门中经常运用，《维摩诘经》说：“诸有所作，举足下足，当知皆从道场来。”禅宗才有“所见一尘一色，便合无边理性。举足下足，不离道场”之说。这都是指的任运自然的自由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