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无缝塔。这出自南阳慧忠的禅学，是他对解脱境界的描述。慧忠国师将要圆寂时，和唐代宗告别，代宗问：您百年后，需要个什么？慧忠说：请为老僧我修个无缝塔。代宗说：那请您提供一个塔的图样。国师良久不语，问代宗：明白了吗？代宗说：不明白。慧忠说：我的弟子耽源禅师懂得的，请皇上诏他来问。慧忠圆寂后，代宗诏耽源禅师问此事，耽源说了一首偈，第一句是：湘之南，潭之北。对这一句，历史上有多少解释，宋代的圆悟克勤禅师在《碧岩录》中认为大多是错误的。从字面的意思上最简单地理解，湘江是南北走向的，哪来的南岸或北岸？可以说有东岸和西岸，这样的禅语回答，表示的意思之一是不可说。潭州（长沙）在湘江边上，接着上一句而讲的，两句是同一个意思。禅宗中这样的句式经常用，比如说：面南看北斗。在南边的天空如何能看到北斗星？回到无缝塔的说法，一般的塔，不论是砖塔、石塔，还是木塔，都会有缝隙，在佛教的语境中，有缝隙，是表示有漏，与此相对，无缝塔体现的是无漏之境。这说明，慧忠追求的解脱境界是无漏之境，这也是禅者的共同理想。但是，每个人的无缝塔又是个性化的，独特的，每个人要确立自己的无缝塔之境。以前有两个禅僧住庵，十多天不见，甲庵主问：多日不见，您上哪里去了？乙庵主说：在庵里造无缝塔。甲庵主说：我也想造一个，您能把塔的图样借给我吗？乙庵主说：你为什么不早说，刚刚被别人借走了。自己的无缝塔样式，还要向别人借吗？当代高僧净慧老和尚曾说：要修自己的无缝塔。如何修自己的无缝塔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