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济义玄禅师在希运和大愚禅师的联合激发下开悟,他是如何开悟的呢?
义玄(?~867),俗姓邢,曹州(今山东省荷泽市)南华人,他幼年出家,落发受具足戒后,倾慕禅宗,他到黄檗希运禅师门下时,体现出行业纯一的品性,当时,睦州陈尊宿为首座和尚,有心想帮助义玄禅师,就问他:上座在这里多长时间了?
义玄说:三年。
首座又问:有没有参问过和尚?
义玄说:还没有,不知道问什么。
睦州首座说:你为什么不问一个“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”?
于是,义玄就去向希运禅师,问话还没有完,黄檗希运禅师就打他。
义玄只得下来,睦州陈尊宿问:情况怎么样?
义玄说:我还没有问完,和尚就打我。我不明白。
睦州和尚说:你再去问。于是义玄再去问,又被打,这样三次问佛法大意,三次被打。于是,义玄对睦州表示,自己愚鲁,想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参学。睦州说:你既然要离开,必须去向和尚辞别啊!
睦州自己却先到希运和尚处,对他说:这位问话被打的上座,虽然是后生,却是非常奇特,他如果来辞别,再方便接引他一把。他以后会是一棵大树,覆荫天下人的。
第二天,义玄来辞别,黄檗禅师说:你不需要到别处去,你可以到高安滩头参大愚。他必定会为你说的。
这个大愚是归宗智常禅师法嗣,马祖道一的法孙。希运到大愚禅师处,大愚问:你从哪里来?
义玄说:从黄檗禅师处来。
大愚又问:黄檗有什么言句?
义玄说:我三度问佛法大意,三次被打。不知道我有过无过?
大愚说:这个黄檗怎么会那样老婆心切,你还到这里来问有过无过。
“老婆”不是今天的意思,而是指那些特别是年岁较大的女性,这样的女性反复叮咛,亲切关心,迫切希望他人有所成就。这样的关心,叫“老婆心切”。
义玄一听,“言下大悟。”(《五灯会元》卷十一)说道:原来黄檗的佛法无多子。“无多子”是不多的意思。原来黄檗的佛法也就这点内容嘛。
大愚一把揪住义玄说:你这个尿床鬼子,刚才还在问“有过无过”,如今却说“黄檗佛法无多子”,你见个什么道理,快说!快说!
义玄在大愚的肋部打了三拳,大愚推开义玄,说道:你的老师是黄檗,关我什么事。
义玄辞别大愚,回到黄檗禅师处,黄檗知道他有收获了,故意问道:这家伙来来去去,什么时候能了啊?
义玄说:只因为老婆心切。说完便行过礼,立在一边。
黄檗禅师问:你从哪里来?
义玄说:昨天蒙和尚慈悲指示,令我到大愚禅师处参问来着。
黄檗问:大愚有过什么言句?
义玄就把在大愚那里的一段因缘对黄檗禅师讲了,黄檗说:这大愚老汉太饶舌,等到他来我这里,我要痛打他一顿。
义玄说:说什么等他来再打,要打就现在打。说完就打了黄檗禅师一掌。
黄檗说道:这个疯颠汉来我这里捋虎须了。
义玄就猛喝一声。黄檗对侍者说:快把这个疯子领走参堂去。
这个著名的开悟因缘,广被参究,白云守端禅师偈曰:一拳拳倒黄鹤楼,一趯趯翻鹦鹉洲。有意气时添意气。不风流处也风流。
真净克文偈曰:便言佛法无多子,大丈夫儿肯自乖。肋下三拳明有信,不从黄檗付将来。
义玄后来开创的禅门宗派,称临济宗,影响深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