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是禅？禅是无情说法。这也是南阳慧忠国师的禅学观点。这是说，不只是有情众生在说法，山河大地等无情万物也在说法。依无情说法的道理，修行者从无情万物也能体会佛法。苏东坡曾有诗体现这一道理：溪声便是广长舌，山色岂非清净身？夜来八万四千偈，今日如何举似人？慧忠门下，有一僧人问：什么是古佛心？慧忠说：墙壁瓦砾就是。僧人又问：墙壁瓦砾不是无情之物吗？慧忠说：是啊。僧人问：它们懂得演说佛法吗？慧忠说：经常说法，说得很多，说得不停歇。僧人问：我怎么听不到？慧忠说：你听不到，并不妨碍别人听得到。僧人问：不知道哪些人能够听得到。慧忠说：那些圣人们都听得到。僧人问：您听得吗？慧忠说：我听不到。僧人问：您既然听不到，怎么会明白无情说法的道理？慧忠答：幸好我听不到，要是听得到的话，我就和那些得道圣人一样高了，你就没有机会听到我讲话了。僧人问：那么，众生就没有听到无情说法的份了。慧忠答：我为众生说这个道理，不为那些圣人说。僧人问：众生听了这个道理后会如何呢？慧忠说：就不是众生了。这个观点，启发了许多的禅僧，洞山良价禅师就是因云岩昙晟指示无情说法道理而开悟，留偈一首：也大奇，也大奇，无情说法不思议。若将耳听终难会，眼处闻时方可知。禅宗中有“一花一世界，一叶一如来”的说法，这也是体现无情说法的观点。如何能听到无情说法呢？